##### 清晰度的思考
1. 清晰度是你對事件的把握程度
2. 它提醒:你可能是錯的
3. 清晰度也是一種機率
4. 是選擇的參考
唯一能確定的,是我們只能在有限的清晰度做出選擇;
###### 提高清晰度的方法
1. 四大美德,是「有無」的快速啟發式
2.
# 清晰度的思考
![[WhatIsClarityInStoicism#清晰度是什麼?]]
## 清晰度挑戰了什麼
「清晰度」挑戰了自己的決定:你真的看清楚了嗎?
它逼著你把「感覺」看得更清楚,強迫你將整個事件拆分、看看那些是感知到的、那些是內心給的判斷。
它讓自動化的「刺激」、「反應」的過程慢下來,插入理性的思考空間。
它也同時提醒你,你有可能是錯的。
### 清晰然後才能做出正確的判斷
他們認為,只有清晰無誤的心靈圖象,才能同意,這才是正確的判斷。
相反的,如果覺得對事實不夠了解、對事物處在模糊的印象,就不應該「同意」;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、問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想、重新檢驗判斷的依據是什麼。
我對「沒回應訊息」這件事感到傷心,這是一個清晰無誤、不得不信服的印象嗎?事實是什麼、觀點是什麼、那些又是猜測、那些只是其中的可能性?
## 清晰度的現實
理論上只有清晰無誤,才能給予同意。
但事實上,我們不可能找到一件完美的清晰理解的事件,而生活還要繼續;所以清晰度變成了一種判斷的工具、而不是目的。
我們需要盡可能的清晰,而不是被它絆住腳步。
那麼下一個問題是,如何的清晰度才是足夠的呢?
如何跳出懷疑論的可能,而成為一個行動者呢?
# 反對:斯多葛哲學對感官知覺的信心是錯的?
- 斯多葛學派建立其知識論時,確實依賴於感官所產生的「清晰度」作為判斷真理的標準(criterion of truth)。然而,這種信心自古以來就受到了學術懷疑論者,特別是「新學園派」(New Academy)的激烈質疑。
- 後期的修正:真正的確定性(Science, scientia)不僅需要單一印象的清晰度,還必須是理性無法推翻的(cannot be refuted by any argument),並且「沒有反對意見出現」。
- 後期的斯多葛導師,如塞內卡(Seneca)和馬可·奧勒留(Marcus Aurelius),對人類知識表現出普遍的輕視,並且承認感官是昏暗且容易受騙的。這顯示出,即便在斯多葛學派內部,對感官可靠性的信心也在減弱。
## 神經科學
- 大腦的新皮質(neocortex)不斷地根據我們的動作來預測下一個輸入。這種預測機制是感知世界穩定性的基礎。這意味著我們感知到的「清晰度」並非來自於外部物體簡單地「印壓」到心靈上,而是大腦對未來輸入的主動預期和校準。
- 當感官輸入存在歧義時(例如,只用一根手指觸摸咖啡杯的邊緣,或看到一間在不同城鎮都有類似店面的咖啡店),大腦會同時激活多種可能性。這直接挑戰了「可掌握的印象」必須具有單一且不可替代的清晰標記的斯多葛主張。
從神經科學的角度來看,清晰度指的是某種標準下的最大可能性。這意味著,清晰其實是一種機率,所謂的正確無誤,其實是讓其它的可能性消失。
當我們肯定某事,其實是說它的機率最大。
這是一種很棒的啟示,它暗示我們其實有更多可能性 —— 被無意識否決掉了。
清晰度和確定性是心靈(或大腦)為確保行動與生存效率而設計的機制,它是一種「最大程度的機率收斂」,而收斂的代價,正是將無數潛在的、未被證實的或被證明不一致的可能性,無論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地,從我們的感知實相中否決。
### 投票機制」下的穩定假象
現代理論引入的柱狀投票機制(Column voting)解釋了我們感知到的世界為何穩定,但也同時揭示了這種穩定性可能是人工達成的:
• 達成共識:當多個大腦皮質柱(cortical columns)接收到感官輸入時,它們會分享「猜測」。最常見的猜測會抑制不常見的猜測,直到整個網絡達成一個答案。
• 感官跨模態整合:這種「投票」機制甚至適用於跨越多種感官模式(視覺、觸覺、聽覺)的情況。
• 穩定性與輸入變化:儘管眼睛的跳視(saccade)或手指在物體上移動會導致神經皮質輸入不斷變化,但我們的知覺卻是穩定的。這種穩定性是透過投票機制達成的共識,而非輸入本身的不變性。
• 強制選擇:在著名的歧義圖(例如花瓶或兩張臉)中,投票層傾向於達成共識,不允許兩個物體同時活躍,因此我們只能感知其中一個可能性。這表明大腦會強制消除歧義,以維持單一的、看似清晰的知覺,即便現實中存在多重解釋。這與斯多葛追求的不可動搖的「清晰度」大相徑庭。
### 意志與感官在疼痛上的衝突
斯多葛倫理學的核心之一是強調理性(principate, 意志)對情緒和慾望的控制,並主張痛苦(pain)本身並非惡(evil)。然而,現代神經科學在討論疼痛時,揭示了感官與理性之間的內在對抗。
• 疼痛的演化目的:疼痛是死亡的代理(a proxy for death),其目的在於警告大腦「不要再犯」。
• 新舊大腦的衝突:神經科學家推測,之所以疼痛如此難以忍受,是為了在決策過程中確保「舊腦」(old brain,關心基因生存)能「戰勝」相對容易被勸服的「新腦」(new brain,理性/意志)。
• 理性難以否決:如果只是一個「無痛的旗幟」作為警告,理性的「新腦」很容易選擇忽略並忍受痛苦(例如為了國家或信念)。但自然選擇確保疼痛極度難受,使得「新腦無法輕易否決」舊腦的生存指令。
# 合:那麼清晰度有什麼現代意義呢?
既然在科學的層面上,斯多葛哲學的基礎是有問題的,那麼我們還應該相信它嗎?或是對「清晰度」有更靈活的應用?我覺得「對感覺的可靠性」有意識的做出檢驗,可能是它帶來的啟發。這對人生的幸福是否有益?
「清晰度」(Clearness)雖然在斯多葛學派最初的感官基礎上受到挑戰,但其核心精神——即對內在判斷的嚴格檢驗和控制——在現代認知科學和追求幸福的倫理學中,具有深遠的意義和靈活的應用價值。
當我們認識到感官知覺並非簡單的外部事物印記,而是大腦的主動建構和預測(如同現代神經科學所揭示),那麼「清晰度」的意義就從外在的屬性轉向了內在的紀律。
清晰度的現代應用: 「清晰度」的現代意義在於對心像(Mind-picture)的同意必須經過嚴格的意識檢驗。錯誤或「罪」(ἁμαρτία, peccatum)的產生,是因為輕率地同意了並不真正清晰的印象。
克服歧義的投票機制: 現代認知理論指出,當感官輸入存在歧義時,大腦網絡會同時激活多種可能性(例如,多個城鎮的咖啡店)。只有通過進一步的行動(如移動)或多個皮質柱之間的「投票」(voting),才能消除不確定性,達成共識,形成單一穩定的知覺。
• 清晰度作為強制性共識: 斯多葛學派追求的「清晰度」可以被視為這種認知投票機制在意識層面的體現:心靈必須達成一個不可動搖的、單一的結論(即「知識」,scientia)。這要求我們主動消除歧義,而不是停留在多重可能性的模糊狀態中。
• 應對內在衝突: 斯多葛倫理學要求「理性」(新腦)必須能夠支配「衝動」(舊腦)。例如,當面對痛苦(Pain is no evil)時,理性必須有足夠的內在力量去「否決」(overrule)舊腦強烈的生存信號。對「清晰度」的堅守,就是對理性作為主要動力因(principal cause) 的最終捍衛。
斯多葛學派認為,幸福(summum bonum)是依循自然、和諧一致的生活。當心靈的判斷和意見達成和諧一致時,即可實現心靈的健康(sanitas)。當你對任何事物,都有清晰且一致的標準的時候,判斷自然就變得簡單;生活哲學就是這樣的標準。
所有的「情感」(affections/perturbations, πάθος)——如恐懼、貪婪、悲傷和狂喜——都是由於將事物錯誤地判斷為未來的好/壞或現在的好/壞而產生的不理性衝動(unreasoning impulse)。通過有意識地檢驗和追求「清晰度」,可以避免給予錯誤的判斷,從而達到心靈的平靜(tranquillitas 或 εὐθυμία)。
追求清晰度,即追求知識(scientia),本身就為人類帶來了巨大的滿足感和幸福感。學習的內在獎勵: 正如伽利略(Galileo)所言,人類三大偉大體驗之一是「我們學習的能力」(our capacity to learn)。當我們處於「好奇心」(Curiosity)的狀態,即渴望理解世界時,大腦的獎勵系統會釋放多巴胺等化學物質,帶來愉悅和積極的情緒。
「創造以認知」 (Make to Know) 的過程: 藝術和創造性寫作的過程(例如「隨筆」essay,意指「嘗試」) 也是一種追求清晰度的形式。藝術家通過「創造來認知」(make to know),來繪製自己的心靈地圖,從而更清楚地了解自己的感受和想法。這將「清晰度」的追求從被動的感官認知擴展到主動的創造和自我發現。
有意識地檢驗感覺可靠性,也體現在斯多葛學派強調的內省紀律中:斯多葛教師鼓勵每晚就寢前檢查良心(examine his conscience),審視過去一天的事件,並在入睡前與自己和解,達到平靜。這種有系統的內省(自我檢驗)是對實踐「清晰同意」的直接訓練。
# 反:藝術是否是對清晰度的否定,追求的是理性以外的道路?
這是一個深刻且富有哲學辯證性的問題。若我們從嚴格的斯多葛學派知識論(Epistemology)來看,**藝術(特別是其感性面向)確實會被視為對「清晰度」和「理性」的挑戰甚至否定**。然而,如果我們將「清晰度」理解為一種更為複雜、更高層次的認知紀律(Cognitive Discipline),那麼藝術在現代視角下則成為達成這種**高階清晰度**的關鍵途徑。
以下將根據您提供的資料和我們之前的討論,分為三個層面探討藝術與清晰度及理性的關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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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# 2. 藝術與情緒的非理性路徑
藝術通常與情緒、快樂和非理性衝動相關,這在斯多葛倫理學中被嚴格批判:
- **情感即心靈的疾病:** 所有的「情感」或「騷動」(perturbations, πάθος),如恐懼、貪婪、悲傷和**歡樂**(Hilarity, ἡδονή),都被定義為**不理性的衝動**(unreasoning impulse)。這些情感是心靈狀態不健康的表現。
- **歡樂與謬誤:** 「歡樂」被定義為將**現在的「優勢」(advantage)誤認為是「善」(good)**,這是一種缺乏**節制**(Soberness, σωφροσύνη)的表現。藝術往往與「娛樂」或「享樂」(_oblectationem_)相關,若藝術使人產生不理性的欣快或情緒上的騷動,那麼它追求的道路就是**非理性的**,並導致對清晰度的否定。
- **古代對藝術的輕蔑:** 晚期的斯多葛學派,如塞內卡(Seneca),表現出對人類知識的普遍輕視。他們將對圖畫和雕像的狂熱(_insanimus_)與兒童對海邊光滑鵝卵石的喜愛相提並論,這帶有來自犬儒學派(Cynism)的輕蔑態度,暗示藝術是一種<b>不重要的、脫離真正理性追求的</b>活動。
因此,從嚴格的斯多葛角度來看,如果藝術追求的是不經理性檢驗的情感愉悅或對感官幻覺的沉迷,那麼它確實是在<b>否定清晰度,追求理性以外的道路</b>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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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二、 斯多葛的辯證:藝術作為更高層次的認知
儘管斯多葛學派對情緒抱持警惕,但他們並非完全否定藝術和創造活動。透過對「清晰度」和「理性」的精準定義,藝術可以被納入一個更具認知優勢的領域:
### 1. 藝術作為「技藝」(Téchne)的合理性
斯多葛學派承認,<b>藝術</b>(Art, τέχνη)是一種「組合」或「系統」(σύστημα),旨在達成<b>有用或愉悅的目的</b>,例如音樂或語法。這些技藝是普通人可以習得的。
此外,斯多葛哲學本身就包含對「語法學」、「邏輯學」和「修辭學」等「次要科學」(或稱「技藝」)的深入研究。
### 2. 藝術家擁有更高的洞察力
斯多葛學派雖然承認感官可能被欺騙(如將直槳看成彎曲的),但他們也明確指出,知覺的準確性取決於個體心靈的狀態。
- **訓練與把握:** 印象被準確把握的程度,取決於心靈是否健康、器官是否健全、客體是否真實存在。
- **藝術家的優勢:<b> 正是因此,</b>「訓練有素的觀察者和藝術家比普通人能掌握更多的客體」**;畫家在陰影和突起處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細節。
這表明藝術家透過訓練獲得的更高「清晰度」,能夠在感知上超越一般人的認知局限,從而更全面地把握客觀事物。這不是對清晰度的否定,而是對其**精確度**的提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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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三、 現代視角:藝術作為實現認知清晰度的「主動途徑」
現代認知理論對藝術的理解,恰好與斯多葛學派中「有意識地檢驗感覺可靠性」的靈活應用相呼應。
### 1. 創造以認知 (Make to Know)
現代藝術和設計教育強調「創造以認知」(Make to Know)的過程。這揭示了藝術活動本身是一種<b>實現清晰度</b>的內在紀律:
- **學習與紀律:** 創造的實踐幫助我們學習,它需要**紀律、天賦、經驗和技能**。
- **應對不確定性:<b> 藝術家需要勇氣進入「</b>不確定性的、令人不安的空間<i>*」(</i>uncertainty is, by definition, a frightening, destabilizing place_)。這種主動面對和消除模糊性的過程,正是我們之前討論的斯多葛精神的核心應用——避免對不清晰的印象給予輕率的「同意」(assent)。
### 2. 藝術與腦部的「投票共識」(Voting Consensus)
現代神經科學描繪的知覺系統,挑戰了斯多葛學派對被動、單一「印記」的依賴。然而,藝術的追求與大腦達成「清晰」共識的機制有相似之處:
- **歧義的消除:** 大腦的「新皮質」(neocortex)會不斷做出預測,當感官輸入模糊或存在歧義時(例如,同時看到花瓶和兩張臉),大腦的「投票層」(voting layer)傾向於達成一個**共識**,**不允許兩個物體同時活躍**,從而強制選擇一個清晰的知覺。
- **清晰度的創造:<b> 藝術的創造過程,如雕塑,需要</b>靈巧和耐心<b>,以及對材料的尊重。這是一種將多重感覺輸入(例如,視覺、觸覺、聲音,如同大腦的跨模態投票機制)整合為</b>單一、穩定的表徵**(a single representation of what is being sensed)的行為。藝術家透過創造,主動將內在的複雜心像整理成清晰、可傳達的「地圖」。
### 3. 理性與感性的和解(The Role of Wonder)
藝術引發的<b>「驚奇」(Wonder)</b>,被定義為<b>「理解世界的內在渴望」</b>,它包含驚訝和喜悅的屬性。這似乎是理性與感性的一種積極融合:
- 好奇心(Curiosity)是「已知與想知之間的差距」。通過藝術和審美,我們可以激發這種好奇心。
- 雖然斯多葛學派可能會將驚喜或喜悅視為潛在的「騷動」,但這種「理解世界的內在渴望」實際上是在<b>主動追求 Logos</b>(普遍理性)。
## 結論
**藝術對「清晰度」的關係是一種辯證和升華:**
1. **否定低層次的清晰度:** 藝術經常挑戰簡單的感官現實,處理模糊、情緒和歧義,從而否定了斯多葛學派追求的**單一、被動的感官印記**。藝術帶來的是另一種值疑的方法、更開放的眼光和另一種拓展清晰度的方法。
2. **追求高層次的清晰度(認知紀律):** 藝術家作為「訓練有素的觀察者」,通過「創造以認知」,展示了通過**紀律、主動努力和消除內在歧義**來實現**心靈的穩固與力量**(tone, τόνος) 的途徑。
因此,藝術並非完全追求「理性以外的道路」,而是在**更廣泛的認知範疇內,應用了對心靈狀態進行嚴格檢查(即追求清晰度)的斯多葛核心紀律**。它提供了一種有意識地處理複雜世界表徵,並將其轉化為連貫理解的**主動途徑**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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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你的傷心只是因為你看不清
「已讀不回」很讓人傷心;其實痛苦來自於「模糊」,而斯多葛哲學教你如何「看清」。
當你因為一則沒有回覆的訊息而焦慮不安時,問自己:
>「你確定你看清楚了嗎?」
這個問題的核心,就是斯多葛學派裡一個極其重要的概念:清晰度(_PhantasiaKataleptike_),這是指「心靈圖象的精確與真實」。
斯多葛哲學認為,我們在接收到感官資訊與做出判斷之間,有兩個關鍵步驟:
1. 檢驗這個印象的清晰度
2. 決定是否同意它。
這讓你在刺激和反應之間,插入理性喘息的空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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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# 什麼是「清晰」?從具象到抽象的比喻
- 相機對焦:一個模糊的失焦畫面,你看到的是一片光影,但無法辨識主體;一個精準對焦的畫面,你看到的是清晰的細節與輪廓。
- 雷達螢幕:螢幕上的模糊光點,你無法判斷它是飛機、鳥群,還是單純的雜訊;一個清晰的訊號,能精準描繪物體的形狀、速度與位置。
- 樂器調音:未經調音的吉他發出走音的聲響;精準調音後的吉他,每個音符都清脆而準確,回歸它應有的音高。
這些比喻共同傳達了一個核心思想:清晰是做出正確判斷的前提。當你的心靈無法對焦、雷達無法辨識、音準不對時,你所依賴的判斷都是無效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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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# 「清晰度」挑戰了什麼?
「清晰度」這個概念,直接挑戰了我們「想當然耳」的本能反應。它逼迫你把「感覺」看得更清楚,強迫你將整個事件拆分、看看哪些是感知到的事實,哪些是內心自動給予的判斷。
舉例來說,當你因為「沒回訊息」感到傷心,這是一個清晰無誤的事實嗎?斯多葛學派會引導你問自己:
- 事實是什麼?手機螢幕上沒有新的回覆。
- 我的觀點是什麼?他不在乎我,我被忽略了。
- 哪些是猜測?他可能在生氣、他可能不想再理我。
透過這個拆解,你就會發現,「沒回訊息」與「他不在乎我」並不是同一個東西。前者的清晰度很高,是不可否認的事實;後者只是你基於模糊印象和猜測而給予的觀點,它的清晰度很低,因此不值得你完全同意並為此感到痛苦。
### 「清晰度」的現實:工具而非目的
斯多葛哲學認為:
>只有對一個清晰無誤的印象,我們才能給予完全的同意。
但現實是,我們不可能找到一件完美的、毫無疑問的清晰事件。生活總是要繼續,我們也不可能因為一點不確定性就停滯不前。因此,「清晰度」最終變成了一種判斷的工具,而非一個不可能達成的目的。
我們追求的是盡可能的清晰,而不是被完美主義的清晰度所束縛。我們需要根據不同的情境,設定不同的清晰度要求。
### 人際關係中如何運用清晰度?
在面對衝突時,先將「對方做了一件事」的事實與「我感覺被冒犯」的判斷分開。為對方的行為找理由,是不可靠的、完全是用猜的;剝離猜測、看看事件本身是什麼,才能不被情緒影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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